怪問題!一個人會為了討好或模仿別人而背叛他的青春嗎?一個人會為了迎合搖擺的風尚而不願面對自己的出身嗎?這輩子一路走來,我發現也開心地享用過一些更有名、更稀罕、更繁複、口感更長,在記憶裡也更綿延的葡萄酒,這些經驗難道會讓一個人不再理會那啟蒙他愉悅為何物的葡萄酒,那讓人純粹愉悅而不斷回首的葡萄酒?
從前的我玩滾球,收割牧草,收穫農作,採收葡萄,在里昂特有的穿廊裡奔跑,看里昂的木偶戲,我始終喜歡清爽、偏酸、輕巧的薄酒萊,帶著石頭和黑醋的味道,好喝,而且酒渴暫歇之後不會完全遠離。
家常餐、臨時安排的晚餐、烤羊後腿肉、填餡小母雞、山羊乳酪、聖馬斯蘭乳酪......等等,我喜歡吃這些東西的時候可以佐一瓶復活節之後才裝瓶的薄酒萊-村莊,一瓶有桑葚和李子香氣的布依利,一瓶溫熱的希胡布勒,還泛著紫羅蘭花香,一瓶名符其實的花城,帶者玫瑰、紫羅蘭、鳶尾的花香,或是一瓶醇厚的風車磨坊,肩膀寬闊的酒瓶,喝得出一點單寧,狡黠些得還會隨著時間流逝,將紅色漿果的香氣轉化為松露或其他蕈菇的氣味。
《戀酒事典》第50頁。
作者整段文字,充滿緬懷和品嚐的美感,令人神往。
他,貝爾納畢佛,法國資深記者,作家,文化評論家,家裡正是生產薄酒萊的葡萄農戶。
這本書不僅談酒事,也談態度,非豪飲的文字,而是淺酌的細語,反而入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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