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露玫瑰

素食主義當然還有其他倫理基礎，一個就是環保。理由是把土地變成卡路里的過程中，肉的生產效率低於作物，也會製造較多溫室氣體。然而，從科學證據來看，最環保的選擇不是不吃肉，而是少吃肉。原因很簡單，那就是有些天然資源人類不能吃，但動物可以。有些土地不適合種植作物，但很適合放牧綿羊、乳牛或山羊。廚餘、淘汰的作物和人體不宜食用的副產品，都可以當成豬和雞的食物。完全不飼養動物會空下大片土地，採收的植物也會浪費掉；而如果不捕魚，就需要更多土地才能餵飽我們。
合乎道德的素食主義或許還有其他動機，但如果重點是動物福利，那麼為了立場一致和符合科學證據，要不就得選擇全素，要不就轉為慈悲的、慎選肉品的肉食者。我說過我找不到吃全素的理由，那麼唯一合乎道德的選擇，就是當一個無愧良心的雜食者。

《吃的美德：餐桌上的哲學思考》第97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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