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是最奇異的味覺,比苦還要弔詭,無色無味,捉不到嚐不著,要靠遲鈍和癱瘓才能現形----當然是暫時癱瘓,味覺系統短路故障,像紐約大停電,亙古長夜無邊漆黯,等到萬家燈火重新亮起,分外鮮明璀璨。
麻又像酒,令人酩酊微醺,好在難以狂酗也不會宿醉,麻感消褪後,舌頭固然疲軟不堪,可是劫後重生,特別油亮靈光。即使如此,像麻辣火鍋和那天的水煮魚,還是久久一次就好,我深信味覺如福分,每個人都配額定數,經不起慣性的放蕩透支,不能總是系統癱瘓。再說,醉翁之意不在酒,真正迷人的,是與麻共生的那股椒香。
《紅燜廚娘》第153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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